Mao猫头鹰

住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棚

【斯哈】 重生蛇院系统(ABO)80

伪系统文,传统abo,地窖蛇王a,重生救世主o装a

慢热,会尽快的跑剧情,不黑狮院,罗赫不拆。只拆了哈利和金妮、秋张

ooc全是我的

(敏感词已修改,希望审核老师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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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哈利被这话噎了一下,沉默半晌后也只好轻轻点头——少年人不知阿尼马格斯形态下重伤昏迷的自己究竟伤成什么样,但幼年期掣鹰不断往外呛咳着血沫子的模样纽特可忘不了,这就导致神奇动物学家看向哈利时那无奈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某种不听话的小动物,对此种眼神感到过分熟悉的男孩有些尴尬地揉了一把自己杂乱的头发,决定还是沉默是金为上——纽特见状也只得叹着气让哈利张开嘴,用魔咒重新做了次检查,而后老巫师非常奇妙地、在没有任何提示下,就抬头看向了门的方向。

房门也恰在此时被推开,一头灰白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年迈男巫手持一杯热气腾腾的魔药走了进来,忒修斯一看纽特拿着魔杖的手势便知道对方此前在做什么,他挑挑眉道:“我来的应该正是时候?在外边听见声响的时候我就把这杯药热上了。”

纽特收回魔杖,神情染上一抹柔和,他伸手接过男人递来的魔药,确认自家兄长按配比稀释的药物状态没问题后眨眨眼,若有所指地说:“完美的浓度,看起来刚好适合某个总爱折腾自己的小朋友。”

哈利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向后缩了缩脖颈,这屋里算得上小朋友的也就他一个——虽然他其实是灵魂早已成年的“小朋友”,但眼下纽特说的也不可能是别人。结果令小救世主感到意外的是,如今因着左肩的伤势,缩脖子对于他来说居然也成了个高端技术活,他这么潜意识一动,左肩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肌肉那么一牵扯,瞬间就疼得碧眼少年倒抽了一口凉气。

忒修斯的嘴角牵动了一下,看不出是想笑还是想说些什么,而纽特终于忍不住瞪了哈利一眼:“还敢乱动?距离你们开学也就一个月不到了,再乱动先别说开学前你能恢复多少,难道你是真的想去圣芒戈做检查?”

“圣芒戈?不不不——”哈利想都没想就开始连声推拒——这倒与他上辈子病逝于圣芒戈没有关系。男孩自己在某种层面上看得很开,即使这辈子成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格兰芬多骨子里阳光积极的一面也未曾因学院的变化而泯灭,他对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本身没有心理阴影,真正拒绝去圣芒戈的原因在于他那个已经被自己借蛇毒半摘除的腺体。

梅林在上,平日他的腺体藏在领口内,同时魔法炼金戒指也尽职尽责地针对他自己本就浅淡至极、若非特殊情况根本闻不出omega气味的信息素进一步进行遮掩。经过这一阵在外的社交经历,男孩有极大的把握在开学后瞒天过海,以一个alpha的身份生活在霍格沃茨,在此基础上,对于开学后他需要做什么,年轻人心中早已有了初步的规划。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没人把他带到圣芒戈做完整体检。

他伤重的左肩就在脖颈旁边,一旦去圣芒戈做检查,以哈利重生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治疗师们绝对不会忽视这种伤情对小巫师腺体可能造成的损坏——更何况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如果小巫师还没有分化,治疗师大概率会从伤情是否影响分化结果的方向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可如果小巫师已经完成了第二性别的分化,那治疗师们就基本只考虑患者伤情对当前腺体状况以及未来发育的影响了。

检测腺体损伤的魔咒生僻至极,按常理来说作为傲罗的哈利本应当不会才对,可男孩这辈子重生回来,已经跟着庞弗雷夫人学了一年的治疗术......好吧,虽然因为蛇怪的事情其实不足一年,但结合上辈子最后一段时光里男孩于病床上接受的无数检测魔咒,如今的哈利对检测咒语这方面可以说颇有心得。

检测巫师腺体损伤程度的魔咒虽然不在医疗翼女王的教学范围内,但哈利上学期醒来后在医疗翼温养蛇怪伤口,一住就是大半个月,大部分时间无事可做的病号先生,除了在意识里浏览斯莱特林留下的传承,就只能翻阅从庞弗雷夫人那借来的治疗师相关读物。当时小救世主就已经逐步规划好了对自己的腺体要作何安排,为了分化成omega后的腺体半摘除计划,男孩特地趁机将与腺体相关的检测咒牢牢背下。

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圣芒戈治疗师针对他这个情况可能作出的检查咒语,哈利瞬间有些头大——因为治疗师们可能对他用上的检测咒语他都自己在女贞路偷偷试验过,这些试验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都在告诉他,以他目前现有的手段很难骗过正经的魔法检测——只要一检查,必然会暴露他腺体半摘除这个事实,而紧接着他第二性别是omega这件事也会随之暴露。

所以为避免露馅,男孩需要尽全力避开所有关于腺体的检测。哈利此次暑假之所以计划来斯卡曼德庄园做客,除了罗尔夫的邀请以及他计划确认纽特的具体情况外,也是想寻找援手。以小救世主本人对他这位忘年之交的了解,哪怕纽特没有同他一样经历时间回溯,只要他能讲清楚自己动手破坏腺体的原因,对方就不会将他的真实性别泄露给其他人,赫奇帕奇忠诚正直的优点可以说在神奇动物学家身上得以完美体现。

许是刚从昏迷中醒来没多久,虚弱状态下的男孩对自己面部表情的掌控远不如平日,时光仿佛一下子倒退回了哈利什么心事都写在自己脸上的那段岁月。在阿尼马格斯形态下给哈利做过完整检查的两位斯卡曼德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肯定了心中的某个猜测——毕竟阿尼马格斯形态下他们只能根据检测结果推断出具体情况,而非直接确认。

湖绿眼睛的那位无奈又释然地冲兄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做了最后的肯定。

忒修斯的视线撞上那片湖绿,见纽特点头后,哪怕明知木已成舟,但心头还是有些许不可思议上涌,他磨了磨后槽牙,最终还是忍无可忍道:“真是邓布利多的又一个好学生。”

这话一出口,就连纽特都难得有些心虚地别开了头,哈利也莫名从这位战争英雄口中品出了一股寒意,虽然对象是邓布利多。他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看忒修斯又看看纽特,完全不明白忒修斯为何会作此评价,与此同时,男孩也察觉出一丝怪异——年长的这位斯卡曼德,简直像是对纽特经历过时间回溯这件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样。可是以哈利重生回来两年多的尝试经验,他明明根本无法泄露上辈子的过往以及重生相关的事情......难道纽特有办法?

碍于前傲罗主任的强势气场,气氛一时陷入凝滞,哈利哪怕心底再抓耳挠腮也不敢对这位一战期间英国的战争英雄用摄神取念,还是纽特借着巫师袍的遮挡,左手悄悄拽了拽兄长的衣角,而后轻咳一声颇为委婉地说:“你现在腺体的健康情况......至少比阿不思强不少。”

“强不少”是指什么?哈利被纽特的话语又一次震得满脸空白,他的大脑自醒来就好像一直在处理这些明明每个单词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没比特里劳妮嘴里的嘟嘟囔囔好懂多少的句子。少年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解读着忒修斯与纽特刚刚传递给他的讯息:不同性别之间的腺体健康状态根本无从比较,也就是说他和邓布利多第二性别理应相同;而他的腺体经由自己破坏已经处于半摘除状态,邓布利多的腺体健康比他还差——

翠绿的瞳孔骤缩,他的舌头就像打了结似地说不出一句话——难道,难道老人是一个腺体全摘除的omega?

忒修斯所说的“好学生”眼下已然有了答案,哈利虽然在这方面没和邓布利多沟通过——毕竟此前他打的主意是如果可以的话就连老人一起瞒过去,哈利是想破头也没能想到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居然和他一样是omega,结果阴差阳错之下他竟然做出了和老人一致的选择,可不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好学生”吗?

不过考虑到重生后这个世界里第二性别的意义以及omega的珍贵性,哈利倒是能理解忒修斯不满的态度,即使纽特确有提前和兄长通气,可对于完全土生土长的前傲罗主任来说,一个还不到三年级的小omega,自行操作完成了腺体半摘除手术,未免也有些太超过了......

不,还不对——“又”一个“好学生”,这个“又”......

哈利艰难地把目光投向纽特,忒修斯见少年回过味,也似笑非笑地转向纽特,屋子里的焦点一下子就从年轻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变成了赫奇帕奇的实干家。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学者先生依旧不习惯成为他人的目光焦点,湖绿眼睛的年迈巫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审词酌句后解释道:“年轻的时候,我有过同你和阿不思一样的想法。”

说话间,纽特冲兄长习惯性眨眨眼:“不过这不是没成功吗?”

“荒谬至极的想法,你还想过成功?”时隔多年,只要提起弟弟当年也想剜了自己腺体这件事,忒修斯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抓着纽特话里暗含的细节,第无数次着重反问。

哈利虽然之前从未见过忒修斯和纽特之间作为恋人到底如何相处,但碍于这辈子西弗勒斯·斯内普经常在他受伤后露出和眼下忒修斯近似的神情,男孩脑海中的警铃瞬间作响,见势不妙他下意识决定帮纽特转移话题——

“所以......邓布利多教授......”小救世主把另外两人的注意力重新牵扯回来后微不可察地瞟了一眼纽特,纽特心领神会不再出声。当了几十年傲罗的忒修斯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两人之间互换的眼神?不过他倒是没有拆穿,反而是终于开始理解自家弟弟为什么会同哈利·波特成为朋友。

同为傲罗,忒修斯能从哈利的实际行动以及纽特的口中了解到沉浸入工作中的男孩会是个什么模样。毫无疑问,他们在工作作风上具有一定相似性,可有趣的是,这孩子某种层面来说对生活有种天真的热忱与善良......若非知晓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为人,忒修斯有时候简直要怀疑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是不是专挑纽特和哈利这样天性善良又有天赋的苗子往死士方向培养了。

年长的斯卡曼德先生这般想着,重重呼出口气,之后也坐在了茶几旁的木凳上,男巫冷静地瞧着哈利道:“和你设想的一样,不过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先说说你自己?关于你第二性别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

 

直到晚餐结束,哈利仍旧感觉头昏脑胀,整个人晕乎乎的——这必然与他的伤势有关,但也绝对离不开下午和两位斯卡曼德先生的会谈。

简单来说,信息量大到有些过载,可是又必须不能拖到明天,因为去同学家做客的罗尔夫马上就要回来了——这还是因为纽特拖到今天才将掣鹰受伤还有哈利提前来访的事告知小赫奇帕奇。他们三人今日谈的东西因为牵扯面太广必须保密,可若是让罗尔夫察觉两个爷爷与自己要好的朋友莫名其妙就联合起来了,还貌似一起瞒着自己一件大事,总归心里容易不舒服。

本来哈利主张不要提及掣鹰的事,结果忒修斯挑挑眉又扔给了他一个重磅炸弹——早在他们一年级的时候,罗尔夫就曾经自己偷偷进入过禁林,当时从湖心岛带走的两只护树罗锅告知小赫奇帕奇禁林从来没有入住过掣鹰后,便已经开始怀疑起了他。机智又体贴的小赫奇帕奇其实并没有声张这件事,只不过暑期在家里查资料的时候被他这个退休的老傲罗爷爷觉察出不对劲,在书房里逮住了小罗尔。

被勒令必须好好休息的哈利服用完魔药后叹了口气,干脆早早熄了灯,躺在床上缓慢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难怪忒修斯能够知晓纽特的过去,思及此少年不禁又叹息一声,可惜这法子不具有可复制性,仅限于两位斯卡曼德之间——纽特和忒修斯之间有血缘羁绊,虽然不同于双胞胎那般强烈,可如此的羁绊在魔法婚契下进一步加强,最后二人近乎形成了绑定一般的关系,被时空规则基本视作一人,所以纽特自然能分享已知情报给忒修斯。

可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纽特在命运的岔路口留住忒修斯后,再想凭借脑海中的情报提醒邓布利多更多关于伏地魔的事情,却也面临着和男孩一样的问题——说不出口。

或者说纽特本来就是无法将这些事情说出口的,他只不过是影响了忒修斯的一个决定——omega这个第二性别的存在对神奇动物学家而言无疑是一种桎梏,重新回到世纪决斗之前的纽特·斯卡曼德,因为上辈子最终孤身一人几十年的经历,深思熟虑后做出了和邓布利多一模一样的选择,也就是摘除腺体。

纽特想毫无顾忌地陪同兄长一起踏上战场,这一次他们无论如何也要生死与共。在未来他想要推行的《禁止为实验目的而喂养》以及狼人登记处,现在留下手稿,如有意外死后直接按遗书交给给阿不思去处理,虽说有点利用老人的善心、愧疚与社会影响力之嫌,但应当也是个好主意不是么?

他心慕自己的兄长,这样不伦的感情如魔鬼网般缠绕着他每一寸血肉,年轻的学者越是挣扎,这网缠得便越紧,唯有得见天光方可解脱——可偏偏这份感情一如魔鬼网一样见不得光。

然而事情在他联系完美国那边的朋友,准备非法出境去做腺体摘除手术时出现了转机。

美国那位天生的摄神取念师除却读不到与时空改变相关的内容,将纽特心里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按常理说,巫师的腺体摘除手术必须要有直系亲人用魔法签名签写知情书,奎妮假装以为给纽特签字的是忒修斯,故意把路上要用到的车票船票以及术后注意事项额外寄给了忒修斯一份。

实话实说,故事听到这,哈利近乎是强忍着才没笑出声,后边的故事两人一带而过,但可想而知,通过他人得知自家弟弟马上就要瞒着他前往美国摘除omega腺体的忒修斯·斯卡曼德当时何其愤怒。

纽特计划摘除腺体这件事,直接成了压倒忒修斯的最后一根稻草——omega想要不受生理反应困扰,要么以健康为代价彻底摘除腺体一了百了,要么就是有负责任的alpha定期提供标记,因为哪怕只是临时标记的效果,也远比抑制剂来的稳定可靠。

两人一笔带过的真相是忒修斯当年其实直接杀到了纽特的住处。

傲罗主任强有力的臂膀把纽特堵在了墙角,年长者双眼通红地盯着他那不可言说的心上人,厉声质问年轻的赫奇帕奇究竟是哪个混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欺负了他。纽特死死咬着早已准备好的借口,无论兄长怎么询问都咬死了是因为工作上的考量,而非那可望不可得的爱。

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忒修斯还了解纽特了,他不仅了解纽特,也同样了解自己——纽特想要做的事情,即使他能拦住对方一时,终究也拦不住一世。无论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战争局势眼下都是愈发危急,作为傲罗主任,肩膀上无法割舍的责任使忒修斯必然无法做到把他的阿尔忒弥斯囚禁在他身边,让温柔的月光只为他一人而挥洒。

甚至于纽特只是这么微微红着眼,倔强地咬唇盯着他,他都已经想向他举起灵魂的白旗,为他献上自己的所有。自那年巴黎两人并肩作战,年长者就清楚意识到了他的小月亮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强大男巫,自此后哪怕他再忧心青年的安全,也不曾似过往一般放任自己阴暗的占有欲为对方安排好他认为安全且适合年轻人的职业或是人生,去约束弟弟的理想和愿望。

他不忍心折断对方的双翼,令对方永远停留在他身边。

——可该死的,他又如何才能不嫉妒被月光轻抚的每一个人?

“工作?”大脑封闭术强行镇压下男人所有现在就将被他逼退到墙角的青年【拆吃「」入腹的愿望,他嚼了嚼这个单词,而后古怪又温柔地笑了。强势的兄长戴上一副理解的假面,他松开对弟弟的钳「制,转而轻抚上对方的脸颊,平静地注视着对方说:“阿尔忒弥斯,我可以为你的工作,提供源源不断的标记。”

【此处有删节,上下两段有删改】

后来的最终标记与迟到多年的爱情自然顺理成章,尤其是纽特自己也绞尽脑汁地想留住忒修斯——最终标记也是他计划之内的一个办法。」毕竟对于已被永久标记的omega而言,若是他的alpha死去,除非以健康为巨大代价彻底洗掉标记,否则就会因为得不到alpha的信息素与标记补充,从精神状态与心理状态双层面逐渐崩溃,缓步走入死亡。

到这里,简单概括再略过一些私人事情后,就是哈利从两位老巫师那了解到的全部内容。因为涉及到纽特真正意义上改变了忒修斯死亡的命运,所以这个过程有一定参考意义,两人也就没有藏着掖着。至于后续,不用两位接着讲,哈利大体也能猜出来,毕竟在发现罗尔夫是他们这一届唯一多出来的新生后,哈利就借阅了德拉科手中的近代纯血家族介绍。

若是上边的介绍没有错,从时间线上来看,纽特怀孕的时间节点就是世纪决斗前半年的最终标记那次。哈利躺在床上,暗暗咋舌omega这个怀孕概率,原来庞弗雷夫人发的手册真没骗他,最终标记期间若无特制魔药避孕,那中标一定是必然事件。

而后的谈话内容则变得严肃和沉重起来,因为他们开始共同探讨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忒修斯恐怕比另外两人都要在意和紧张——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上辈子被抽走生命力并且成功回溯了时间?

找出原因原本似乎很难,但有了纽特这个同样回溯过的同伴在,交叉比较一下二人的经历就好说多了:他们两人的真正死因必然一致,而纽特在伏地魔东山再起发起二次战争期间,一直处于避世状态于暗处为凤凰社提供帮助,等于他本人并未在此期间见过伏地魔或是其他核心食死徒。

所以关于死因的筛查,两人直接把时间线锁定在了1998年战争胜利后到2000年哈利入院之前。

两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哈利和纽特各自回忆起彼此的行程,交集最多的地方当然是斯卡曼德庄园。可若是斯卡曼德庄园有什么能逐步抽走生命力的黑魔法物品,纽特久居于此早就没命了,所以此处其实是两人最先排除的对象。

而之后就是先去掉两人完全无交集之处的原因了,例如那个火候不到位的索命咒绝对不会是什么时光回溯咒语,否则中咒的只有哈利,没道理纽特也跟着一起完成了时间回溯。同理,诸如格里莫广场、魔法部,戈德里克山谷这些地方,也都被两人一一排除,因为这些地方都只有其中一人去过,两人在这些地方毫无共同甚至先后的交集,自然死因也不在这些地方。

其实他们能只用几个小时就锁定目标,还得感谢前傲罗主任。

忒修斯一直在旁边若有所思地听着两人用纸笔按时间线划掉各种不可能选项,直到面前的一老一少貌似陷入了困境,老巫师才食指轻磕茶几,将二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而后深深地望着纽特道:“那一次战争结束后,你有出国去悼念过我吗?”

线索彻底被打开:纽特去欧洲大陆上的几个地方故地重游的时间其实也就紧挨在战争刚结束没几天之后,且因为旅行内容并不愉快,所以两人在筛选形成交集的经历的时候,年迈的学者潜意识忽略了这半个月。他在这趟旅程里,除了去曾经的战场位置怀念忒修斯外,也特地去了一趟刚刚举办了格林德沃的小型葬礼的纽蒙迦德,沉默地在门前盯了好一会就在数日之前还曾经关押过格林德沃的那间牢房。

而哈利呢?就在这一年多后,他自己恰好因为魔法部对阿兹卡班的改建也去过一趟纽蒙迦德。当时奥地利魔法部已经重新将纽蒙迦德投入使用,青年傲罗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仔仔细细参观了这座远比阿兹卡班先进的牢笼,甚至单独进入过曾经关押格林德沃的牢房,仔细了解当年关押时所有的魔法阵与各路约束魔法,反复摹刻过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半个多世纪前留下的印记。

格林德沃与纽蒙迦德,就是他们最终筛选出来的答案,哈利与纽特二人则对这个答案都报以沉默。

他们无疑是感激重活一次这个机会的,就纽特而言,他留下了最爱的人,而哈利呢?自从在麻瓜动物园带走耶加开始,改变一路就在不断发生,一年级活下来的独角兽、二年级少于过去且改变了人选的石化对象、斯莱特林完整的继承人契约,以及这个暑假的伊斯科·弗尔曼......

明明都是时间回溯,但只有哈利能做到的改变最多,难不成是上辈子曾经并不完整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契约导致的?毕竟契约的存在某种意义上保护了他的灵魂与记忆,否则考虑到魂片可能对灵魂造成的额外影响,哈利真的不一定能像纽特一样带着完整记忆回来。

两人回溯回来的时间地点,都是上辈子真正死亡前脑海中最后的画面,而且世界线也因为纽特临死前一直放不下的第二性别社群研究产生了变动。那么按照这个思路,还有一个可能性不小的猜测——有没有可能格林德沃也经过了时间回溯?

但这又很奇怪,纽特在记忆中比对过格林德沃的行动,与上辈子全无差异,无非是与邓布利多决斗时表情好像同他遥远的记忆中有所差别——这时候的纽特早就知道邓布利多为了切断血契的联系,曾经对自己的腺体下了狠手。依照格林德沃曾经与阿不思的关系......内心活动比没有第二性别的世界丰富许多完全正常。

罗尔夫的出现将纽特可能同他一样重活一次的事实暴露在了哈利眼中,而男孩自己则是因为一年级进入了斯莱特林,把自己同样也经历了时光回溯这件事暴露给了纽特。格兰芬多同斯莱特林一向处在天平两端,相当了解小罗尔夫性格的纽特,非常清楚哪怕哈利在火车上遇见了罗尔夫,仅凭小罗尔也不可能直接把哈利影响进斯莱特林。

哈利轻轻向右侧翻了个身——他现在的左肩是一点都不能压。男孩一边回忆一边摇摇头心道自己还是大意了,难怪第一年自己找罗尔夫帮忙——例如他找赫奇帕奇的新朋友牵线请纽特为独角兽准备特殊药方,还有后来把掣鹰羽毛的来源直接推到斯卡曼德家——都那么顺利,甚至于有时候自己正在做的事有些许超纲时,罗尔夫都是他所有朋友里唯一不会打破坩埚问到底的那个......

重新来过后他虽然已竭力做到思虑周全,但如今看来,自己对细节的注意还是不够到位,否则当时他就应该察觉到纽特一定给罗尔夫写信说过些什么。纽特今天大大方方承认了在同忒修斯协商过后,特地在给小罗尔的回信上叮嘱过如果他那位来自斯莱特林的新朋友需要什么帮助,除了搭把手外,不要追根究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秘密......”哈利嘟囔一声,愈发觉得自己这个暑假决定来多恩郡做客这个选择做得正确。至少关于他对第二性别的隐瞒,即使忒修斯再不赞同男孩擅自就对腺体下狠手,但两位斯卡曼德也都决定了要尽全力帮助哈利,少年心里很难不为两位老巫师这种理解感到一片慰帖。

最后一个知晓哈利第二性别的帮手也就此正式定下:因为伏地魔的原因,罗尔夫小时候其实在美国度过了几年——本来这没什么,但谁让美国那位天生的摄神取念师奎妮·科瓦尔斯基相当喜欢小孩子呢?

奎妮的摄神取念具有被动不可控的特点,所以当众人聚在一起而她又不想过多读取其他成年人心思的时候,就非常偏爱离幼童近一些,毕竟这种被动性质的摄神取念不比斯内普当年教导救世主时攻击性那么强,对小孩子的大脑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奎妮正好还能借此多逗逗孩子。结果这一来二去,谁都没能预料到小罗尔竟然被奎妮培养出了个恐怖至极的独门天赋——他的脑海中竟然形成了一片被动性的屏障。当奎妮下意识的摄神取念被小小斯卡曼德被动的大脑封闭术挡回去后,还坐在婴儿车里的小男孩咬着手指笑个不停。而且大脑封闭术运转时通常会直观地体现在巫师的神情里,最常见的就是眼神会变得空洞无神,可罗尔夫被奎妮奶奶锻炼出的被动屏障完全没有这种副作用。若非纽特特意告知,哈利是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亲切温和双眸有神的赫奇帕奇居然每时每刻都维持着大脑封闭术。

如此一来,罗尔夫确确实实可以知晓他的真实性别——不是他不信任赫敏、罗恩,德拉科他们,主要是斯内普本人的摄神取念能力太过作弊,他们几个当然可以做到为他守口如瓶,可双面间谍完全可以通过摄神取念不被察觉地进他们大脑自己看啊!至于罗尔夫则没有这个问题,哈利对男人的底线很清楚,假如黑巫师真的对罗尔夫用摄神取念,那么在窥见那道天然屏障后魔药教授自然就会退出去——强行突破必然打草惊蛇且容易对大脑造成伤害,而伤害学生从来不是男人的本意。

在校内如果选一个人适当帮他打圆场,那罗尔夫确实是最合适的了,何况小罗尔还是纽特带来的蝴蝶效应,不像其他人那样有可能受到极大的时空约束。更重要的是如今看来,他重生回来后新结交的这位赫奇帕奇,在观察力方面大概率遗传的是忒修斯爷爷的天赋,连他阿尼马格斯的事情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也不差omega这一件事了。

不过细说起来,前傲罗主任的侦查能力真的多少有些离谱——男孩思及此脸颊有些发烫。他的父母都是alpha,按常理讲除非诱导分化,他的第二性别分化成omega会是极小概率事件。两位斯卡曼德秉持着英国绅士精神的优良传统在这方面并没有多问,但年长一点的那位盯了好一会桌子上的空药瓶,在下午的茶话会结束前若有所思地对他说:“如果你能做到自己按时服药,存放这些魔药的药箱我可以送到你的房间里,你不嫌弃那位大师残存在上边的一点信息素就行。”

大部分omega都会对陌生alpha的信息素有一种排斥,当时哈利只好略带心虚地应下了。年轻的救世主莫名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谈恋爱被家长抓了包的青少年,可惜人家被抓包都是一对一对的,只有他在还是单恋的时候就被发现了——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男孩不大自然地承诺后,忒修斯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那副神情简直和当时恼火地说他“又是一个邓布利多的好学生”时一个样。

少年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又情不自禁凑过去嗅了嗅枕头旁的药箱,心头涌上些许无奈与愤愤不平——他都被长辈抓了个现行,结果单恋的那个对象对此还全无所知呢。

心上人残存的信息素恍若上辈子那只见过一次的牝鹿守护神,温柔地舔舐着他的伤口,那伤口当然不单单只是肩膀......药材微苦的清香混着雪松的冷意,同样在安抚着omega的心灵。这是他自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这么详尽地回忆起上辈子死亡的全过程......哈利下意识地又轻咳了两声,艰难地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这段经历,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年长alpha浅淡至极的信息素上。

因接收信息太多从而过度亢奋的精神在这样的安抚下终于感到了些许倦意,当精神不再与重伤后本就虚弱至极的身体作对后,年轻的斯莱特林继承人轻而易举地就滑入了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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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感谢凌澜老师的核校救我狗命qwqqqqq

 审核老师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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